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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

2023年11月13日  姜奕婷

与动人的音乐邂逅,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上周末我和同学聆听了一场公益性音乐分享会,一位高校音乐教师挑选不同风格的黑胶唱片现场播放,并且讲解音乐风格和背景故事,把聆听者带入一个美妙的音乐世界。

音乐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每首乐曲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却能让人的心跟着起起伏伏。几曲下来,我的心情时而放松、时而感动、时而兴奋,它完全超越了文字和语言的限制,通过旋律、节奏、和声等,传递着人类的情感和故事。一曲曲精彩的音乐,堪称精神的饕餮大餐。

第一张唱片里的钢琴、苏格兰风笛把我的思绪一下子带回大学时光,1997年上大学二年级的我选修了一门“音乐欣赏”课,每节课在老师的讲述下同学们一起聆听一首世界名曲。老师讲解并播放了《牧神午后》《1812序曲》等风格迥异的乐曲,从第一次上课我就被音乐击中了,仿佛音箱里传出的不仅是乐声,感觉有一种开口说话和生出翅膀的魔法,开始还是小河潺潺流水一般,过一会儿又高亢激昂令人振奋不已。

我们这些70后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台歌曲声中长大的,我曾经以为音乐就只有这些流行歌曲。小时候双卡录音机是最时髦的家电,我还记得姑姑如痴如醉地听着邓丽君的歌、一边按着暂停键一边记歌词的情景。中学时班里有一个同学带了个“随身听”,下课时全班同学头碰头凑在一起听“四大天王”的歌。哥哥比我早两年上大学,他用生活费买了小虎队、王杰、伊能静的磁带,翻来覆去地听,听到小录音机都发烫了才放手。而我的第一盘磁带是孟庭苇的歌,里面所有的歌我都会哼唱,有些直到现在还是我去卡拉OK的保留曲目。“音乐欣赏”这门课让我似乎看到一扇大门在徐徐打开,里面有天空,有海洋,有欢乐,还有浪漫或忧伤……我不知道究竟还有些什么,总之这扇门宽广无边。

几年后我大学毕业终于开始挣工资了,周末便常常攥着几张钞票和男朋友去银川的“夏里巴音像”店里逛,在一堆CD里兴奋地翻找,遇到喜欢的就像淘到宝贝般兴奋不已。那时的音乐因稀缺而经典辈出。现在呢?你还会记得自己下载到的第一首歌是什么吗?虽然我们用手机、电脑、平板、车载CD,随时随地都可以听音乐,但可能因为太过容易,反而很少能认真把一首歌安安静静地听完。现在的数字音乐多到浩如烟海,但是每首歌流行不了几天便无影无踪,很多人更是得了“选择困难症”,挑来选去最后只能任由大数据推送,它们可能仅仅暂存于手机里或者云端,但并没有哪支歌带给我们真正“拥有”的感觉和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阵轻盈空灵的乐声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场,这乐器名叫“手碟”,通过演奏者敲打而发出梦幻般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欣赏手碟表演,感觉新鲜有趣,令人大开眼界。

两个多小时的音乐分享会转瞬即逝,回家路上穿过小公园,满眼是层林尽染的秋色,我拿出一本书坐在湖边看起来,在这美丽的季节,秋叶就是大自然馈赠的独特书签。有音乐和书相伴,这个秋日更加美好,并且动听起来!

◆ 姜奕婷(宁夏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