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电视机。
在兴庆区丽景街街道八里桥社区,有一个小小的“乡愁馆”,这里承载着从八里桥村到八里桥社区,几代人的生活痕迹,讲述着“八里桥”的变迁。走进乡愁馆,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小物件,思绪也仿佛被带入时空隧道,不断还原着过去的场景。
八里桥的变迁
八里桥,因从昔日银川城北门到贺兰县境内的八里桥头,总距离八里而得名。如今说八里桥,既指过去的八里桥村,也指如今的八里桥社区。
20世纪50年代时的八里桥村,有10个生产队,900余户,3000多人。1997年起实行新农村建设,八里桥村7队村民集体筹集资金,建成了八里桥村7队小康村庄,2001年,因区域调划,将满春乡沙渠村7个生产队合并到八里桥村,成立了16个生产队,2002年,原沙渠村的4个生产队又划拨到贺兰县立岗镇,至此,八里桥村剩下了12个生产队。
到了2003年,陆续对八里桥村4队、5队、6队失地农民进行安置,直到2012年,完成了整个八里桥村的拆迁安置工作,村民全部转为居民,搬到了各安置点,社会事务转交给社区管理。
2004年,八里桥社区正式成立,与当时的八里桥村居委会并存,直到2015年,才彻底实施了村居分离。
展馆一角:普通人家的生活
走进乡愁馆,右手第一个房间,是一间还原上世纪60年代的卧室,一张炕上摆着两个木箱子,上面还摆着放磁带的老式录音机,正中的墙上挂着伟人画像,炕周的墙用花布围了一圈,炕旁边的桌子上,摆着老式的电视机。
金沙花园居民陈建钧是原八里桥村11队的村民,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他,记得家里当时就是这样的摆设。“听老人们说,那两个大箱子叫作板箱,是上世纪60年代嫁女儿的嫁妆,条件好的人,会在板箱上安装一个锁子,条件差的就是简单的箱子。”
陈建钧说,按照这间房子的陈设,在当时算得上富裕之家。“比如说墙上的伟人像,普通人家用的都是纸质的画像,用浆糊一粘就上墙了,这家还用相框框起来,还有墙上的围挡,只有条件好的人家才会用花布,大多数人用的都是旧报纸。”
一边逛着,一边听着陈建钧的讲解,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真的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村民家,几个人围坐在炕上,听长辈讲着过去的故事。
展馆一角:农具的发展变迁
走出居民家,再到农家小院,可以看到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农具,从木制的四股叉,到木柄的铁钉耙,再到全部是金属质地的铲子,讲述着八里桥村农耕文化的变迁。“这个像梯子一样的东西,你们一定没见过,它其实是用来犁地的,两端各拴一头牛或一头驴,人在后面用绳子牵着,不仅效果好,速度也很快。”陈建钧回忆道。
除了陌生的农具外,各种各样的煤油灯和矿灯,也是让很多人感到陌生的小物件,尤其是其中的一盏小灯,看起来十分简单,一个底座,一根支柱,上面一个小圆盘,就是灯的全部。直到听陈建钧介绍,才知道其中奥秘,原来是要把灯油倒在顶部的小盘子里,再把灯芯捻子放进去,烧掉一点,抽出来一点,灯就能亮很长时间。
“我小时候,农村没有通电,家家户户都用煤油灯,到现在看起来,都觉得特别亲切呢。”陈建钧说。
展馆一角:公用电话、粮票和小卖部
跟随陈建钧的脚步,一个小窗出现在眼前,窗前几个大字“八里桥小卖部”,让人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七八十年代,那时几乎每条巷子里都有这么一个小卖部,家人总是给你几毛钱,让你打一瓶酱油或醋回来,如果能省下来一两毛,就能买个麦芽糖偷偷解解馋。
小卖部的窗口上,还有一部“公用电话”,陈建钧说,他小时候,村里还没有普及电话,大家要想和远方的亲人联系,都靠村头的一部公用电话。“有时候还得排队,才能接到自己家人打来的电话,可是有盼头了。”
公用电话的旁边,一个透明展柜里,几十种粮票、肉票和菜票,把我们带回那个特殊的年代,陈建钧指着里面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票据,饶有兴致地介绍:“这一张是全国通用的,走到哪都能用,这张上面写着宁夏回族自治区,就只能在宁夏境内用,同理,这个写着哈尔滨市的,就只能在当地用,那个时候买东西主要靠票,而且还是定量的,你有钱也没用。”
新的时代,新的八里桥
在展馆中看完了居民家中的陈设,见证了不同时期农具的发展,也参观了村口的小卖部和公用电话,了解了粮票在那个特殊时期的作用。接下来的参观,则是围绕着八里桥社区周边环境的变化,该社区党委书记王娥说,八里桥社区的一部分,曾是原八里桥村的十一队和十二队,上世纪80年代,这里就有一条水沟。陈建钧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在那条沟里摸过鱼,到了上世纪90年代,因为银川市工业发展,这里建起了污水处理厂,小水沟成了污水沟,一到夏天臭气熏天,让周围居民苦不堪言。到了后来村改居的时候,对臭水沟进行了盖板治理,解决了臭气的问题,还在上面建起了便民充电桩。
“如今,我们社区的居住环境越来越好,社区居民的精神面貌也越来越好,不仅评出了社区最美家庭,文明家庭,还坚持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间摆满了非遗剪纸作品的展厅中,王娥介绍道。
本报记者 吴璇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