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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下的阿勒泰

——读《我的阿勒泰》

2023年09月14日  张丽华

著名作家王安忆说:“有些人的文字你看一百遍也记不住,有些人的文字看一遍就难以忘怀。”新疆作家李娟的散文集《我的阿勒泰》就是这样的。

我没有去过新疆,也没有去过阿勒泰。但散文集《我的阿勒泰》让我对新疆充满了神往!作者细致的描写,那辽阔碧绿的草原,那蓝天下涌动的云朵,原野上的长风,以及山谷里悠然吃草的马与羊群。哈萨克民族风情像一条无尽的天路把我吸引住了,它们在召唤着我。

记忆中,一个细雨霏霏的雨天,在新疆石河子生产建设兵团工作的表叔,带领两个堂妹从北疆来宁夏的矿山看我们,并带来新疆风情的明信片,作为礼物送给了我们。当北疆的多彩画面跳入眼帘,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纯净的湖水,空旷、悠远的牧场,静静流淌的河水及一望无际的水草滩涂,还有戴着雪莲小帽梳着满头小辫子,叽哩呱啦听不懂说啥的堂妹,都深深吸引着我。生长在矿区的我,生活寡淡单调,孤陋寡闻,被眼前突如其来梦幻般的地方与独特的语言及民族服饰深深地震撼、陶醉……遗憾我至今也未能如愿去心驰神往的新疆。是作家李娟用她的文字,真实地再现了我心里神秘而美丽的阿勒泰。

《我的阿勒泰》全书共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记忆之中”,是对作者在阿勒泰牧场的零碎生活记忆片段的真实记录;第二部分“角落之中”,记录了李娟生活在富蕴县时的情景,十八岁时的李娟,是如何在贫穷中保持积极向上、乐观阳光的心态;第三部分“九篇雪”,详实记录了李娟沉迷于北疆的自然风光中,以此来抵消贫瘠生活的孤寂与沉闷。

全书中作者以自然、诙谐、幽默的笔调自然而然铺展开来,记录了作家本人与母亲和外婆在北疆阿勒泰地区富蕴县——一个以哈萨克族为主要人口的小县城度过的童年时光,淳朴、本真、率性地记录了那里的风土人情及原生态游牧生活。一匹马、一只兔子,一条狗(赛虎)在她的笔下活灵活现。其独特的语言叙述风格让人赏心悦目,阅读之余忍俊不禁。如:母亲:“娟啊,我决定了,把那马留下来送给你!下礼拜我给你牵到阿勒泰市去啊?”“我吓一大跳!我要它做什么?”母亲:“可以骑着去上班啊,你们单位那么远的。”“骑自行车就可以了。”母亲:“骑车还得蹬它,马多好啊,一点力气也不用费,到了单位就放在你们地委大院里,让它自己找草吃!”我大汗:“可是它认识红绿灯吗?”再比如:外婆的快速吐舌头,吐舌头的外婆,飞快地把舌头吐一下,“对不起和气死你”两种意味水乳交融,而且又吐得那么快,一转眼就神情如故,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这些人物的日常细节描写得活灵活现,显示出作者热爱朴实的生活,并对生活的洞察能力。她用笔真实地还原了新疆阿勒泰地区的生活环境及哈萨克民族的习俗,热情好客及善良纯朴的特性。

读她的散文,我感到轻松,真实、真情,纯粹。她的散文不造作、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有朴实,原汁原味的感动。这真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

□张丽华(宁夏石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