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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与归途

2023年11月08日  剡如玉

获奖者:剡如玉

永宁县第二小学六年级(9)班

指导老师:许学英

“走,回老家”,逢年过节,这是父亲亘古不变的语言。

老家,这是他人眼中的袅袅炊烟,是诗词里的诗情画意,是诸多背井离乡游子魂牵梦绕的港湾;老家,同样也是生活其中的辛苦劳作,是见证历史的酸甜苦辣,是父亲心底的根和魂。

老家人的热情、好客,令我这个在外成长的老家人无所适从。左邻右舍相互串门打招呼时,我就有点手足无措,总是很被动、很茫然地礼节性应对着。但是父亲和他们却很熟悉,只要进了老家村子,就有问不完的熟人和聊不完的家乡话。弟弟年小,见到邻家小朋友就像“疯子”一样四处乱窜,父母此时均不再对弟弟严加管教,除了提醒注意安全以外就是放任,任其无拘无束地信马由缰。而我就显得有些突兀和格格不入,与大人说不上话,与小孩又不能毫无顾忌地玩耍,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静静地听着大人们聊着谁家养了多少头牛,谁家承包了多少亩地,谁家的孩子又考上了名牌大学等等。这些话题在城里是听不到的,但是在农村却是家常便饭。在农村,这就是最朴实的家乡话和交流方式,如果相互之间连“家常”都不敢拉,那他绝对不会再与你交心,剩下的就是表面应付,敬而远之,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这也是老家人的“脾气”。每当看到父亲与儿时伙伴聊天时的轻松表情和会心微笑,我刚开始并不理解,甚至有些抗拒,总觉得他们“废话”太多,可后来“家常”听多了,就慢慢体会到了,父亲回的不仅仅是老家,看望的不仅仅是爷爷奶奶,还有心灵深处的归宿,以及属于父亲那个年代的“根”和“魂”。

在老家,父亲喜欢带我和弟弟看家乡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以及他和小叔在大学毕业前一直耕种的土地,让我记住了泥土的芬芳,记住了农村人的厚重。父亲还喜欢带我们去“赶集”,除了置办生活用品外,更多地是感受一种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氛围。这种氛围有很多的人、小摊贩的叫卖声,以及农用车、小轿车、大卡车混同的乐章,也绘就了祖国基层特有的繁华、安定和有序的生产生活。

其实,在老家,我最喜欢的还是看大年三十的烟花。随着大年三十的钟声敲响,璀璨的烟花便会此起彼伏,犹如划过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直到天际尽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山川,也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引得远近犬声不断。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弟弟,几个小家伙到一块充分释放了天性,几乎将老家翻了个底朝天。

老家,早已不再是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贫瘠山村,而是到处植被茂密,春意盎然,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老家的村庄让我见识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大杂居、小聚居,交错杂居”的和谐乡村。不论是大人谈话、璀璨烟花,还是赶集,他们不分民族、不论年龄,不管亲疏远近,只要认识或知道就能相互问候和打招呼,甚至是毫无拘束的攀谈。这种繁荣的景象,和谐的画卷,安定有序的生活,或许只有今朝有,他日何曾见?这或许也就是父亲心底的老家、归途和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