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襄阳,马上想起了《神雕侠侣》。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还有郭芙、郭襄,在襄阳城里演绎了一段荡气回肠的江湖侠义传奇。到襄阳的时候,下了一个月的雨刚刚停。说实话,中国的城市现在大同小异,站在这里,你说是襄阳也行,说是银川也未尝不可。襄阳市分为襄州区、樊城区、襄城区。我们住在樊城区,是商业工业区,人多车多,没有银川干净整洁,整个城市给我的感觉似乎并不太好。因为只有一天时间,不打算去远的地方,晚上在网上搜了搜,决定第二天去汉江对岸的襄城区。
打车到江对岸的古城墙下,一下车,就有种别样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这个地方我喜欢。跑到城墙上面,看护城河,非常惊讶。怪不得司机师傅骄傲地说,襄阳城的护城河是全世界最大最宽最长的护城河。如此之宽之长的护城河,距离城墙不过百米,若想攻打此城,实非易事,所以襄阳有“铁打的襄阳城”之称。站在城墙之上,远眺汉江。据说,750年前,忽必烈的大军开始攻打襄阳,汉江之上,护城河内,战船密布,而襄阳城头,襄阳军民的英勇抵抗整整坚持了六年之久。也许此刻我所站的地方,就有一位南宋志士在此驻足吧。
走下城墙,随意沿着河边公园走,走到了荆州北街,现在叫做古治街。正值中午,这条街全是放学的孩子,原来这里是荆州小学,是襄阳市最好的小学。进入古治街,被香味吸引进一家饭馆,要了一直想吃的热干面,也许是饿了,觉得格外香。看到有介绍湖北襄阳黄酒的,问老板我喝了会不会醉,老板笑着给我倒了一碗,微微酸甜,有点像米酒,很是爽口。信步到了步行街,这里都是仿古建筑,步行街口是城楼,门洞里居然是襄阳市博物馆。进去细细看了一圈,颇开眼界。出了城门就是汉江小北门码头,由于下了一个月雨,江水上涨,码头渡轮停运了。在江边和一位老人聊了几句,听老人说,民国24年发大水,坐在城墙上能洗脚。我抬头看看城墙,终于直观地理解了这句话。
在襄城区的一天,有种感觉,一个人是会和某个地方产生共鸣的。就像《月亮和六便士》中的本来天赋过人的亚伯拉罕医生,无意中踏入希腊一个港口小城,瞬间感觉到这个地方是他的归处,从此放弃本该拥有的功名利禄,在港口小城做了一名普通的检疫员,度过了平凡的一生。这种磁性的强烈吸引,可以是人和人之间,也可以是人和一个地方。所以,人漂泊到最后,最终会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这个地方一定是切合了他的气息,令他舒服的地方。
此刻,汉江水静静围着这座城市,厚厚的城墙内,没有高层建筑,一切都是低调的,这个城市自己舒服着,也让别人舒服着。
□田丰芳(宁夏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