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读书的事儿,似乎经常被提及,虽然话题相同,但感受却一年不同于一年。许是年岁的增长,阅历的丰富,倒是对许多事看淡了,唯有对读书始终如一。
曾国藩曾有言曰:“人之气质,本难改变,唯读书则可以变其气质。”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一开始读书也并非是为了改变气质,而是改变命运。小时候母亲对我说:不读书就去种地。纵使我不能预知读书能让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但是种地绝对是我不想要的,自打能拾麦穗时我就开始面对黄土地,虽年少却知种地之艰辛、农民之不易。于是,便选择读书。
在那个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年月,书简直是个稀罕物。我对学校发的课本格外珍惜,回家就用牛皮纸包上书皮,一页一页地翻读。课本里的刘胡兰、董存瑞、赖宁、杨家岭的早上……都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父亲是小学教员,有时候也能拿一些书回家。每次父亲拿回家的书我都如获珍宝,一边爱不释手一边又舍不得读完。至今,我还记得一边坐在灶前替母亲往锅灶炉里“烧火”一边读书的情景。母亲总是催促我别忘了往灶炉里添柴,我嘴上答应着忘不了,手里却依然翻着小人书,实在被母亲催得紧就多拿些柴把灶炉添得满满实实。结果灶炉因为添得柴太多,把烟囱口堵住了,一阵倒风吹进,满屋子的烟。
我记得看的第一本小人书是《水浒传》,因为识字少我还把“水浒传”读成“水许传”,直到《水浒传》的电视剧开播我才知道“浒”的正确读音。那时,我还读了《红楼梦》,可惜太年幼,并未读出其中经典来,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本书不配成为“四大名著”,后来再读《红楼梦》的时候已是大学,多少懂了些人情世故,有了一些阅读经历,才知自己曾经多么年少轻狂。大学里的逸夫图书馆是个宝地。那时,我没有见过大世面,没有去过大城市,更没有去过国家图书馆、上海、南京图书馆这些在全国赫赫有名的图书馆,所以看到逸夫图书馆有几层楼都是藏书的时候,满眼皆是好奇与欢喜。后来,我在图书馆谋得一份勤工俭学的差事,每天去整理书籍,按照编号把书归类上架,活儿干完了就可以坐在那里看书。我负责整理的书是哲学类和历史类的书籍,所以在那时候接触了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罗素、笛卡尔、康德、叔本华等哲学奠基人和大家。虽然哲学难懂,但总有一股魔力吸引着自己要去读它们。尤其是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简直是我的青春宣言,似乎只有这句话才能代表自己是一个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一个有着有趣灵魂的人,起码证明自己并不肤浅。
大学时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不仅在于天真烂漫,更在于那是一个“纯粹读书”的阶段。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这虽是在说读书的功利性,但我把它理解为读书改变命运。
现在人近中年,人生基本已走上可以看到未来的轨迹,我们读书并不带有功利性了,而是从读书中体味到了幸福,它犹如空气和水一样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获取的部分,生活中的许多不解与疑惑,都能在书中找到答案,它是良药,可以医愚。
读书吧,男女老少!让我们一起通过读书让自己思想独立、性格开朗、眼光独到、灵魂富有!
□马小梅 (宁夏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