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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莲花姑娘

2024年01月15日  中国民间文学大系·故事·宁夏卷

讲述者: 张来福

采录者 : 艾天恩

采录时间:1986年

采录地点 : 石嘴山市庙台乡

从前,黄河边住着磨豆腐的李老汉一家,只有一个小丫头,长得聪明伶俐,活像一朵莲花,因此,大伙都叫她莲花姑娘。她做得一手好针线,绣一对莲花能招鱼儿来,绣一双鸟儿能展翅飞。每天说媒求亲的人你进他出,把门槛都踏断了,可是,姑娘都不答应。李老汉担心地说 :“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依我看,有合适的你就答应了吧!”莲花姑娘毫不含糊地说 :“爹,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成家过日子比树叶子还稠。有钱人家的浪荡公子我不嫁,没能耐的窝囊废也不嫁,我要嫁个敢降龙伏虎的英雄好汉。”

李老汉思谋了一阵子,想起女儿每天早上、晌午、傍晚,都站在门前大土墩上向着贺兰山眺望。想到这些情形,很高兴地说 :“丫头你这也不嫁,那也不嫁,我猜出几成了,你是要找山里的黄铁柱。”莲花姑娘抿嘴微笑向门外跑了!

贺兰山里真格有个打虎英雄叫黄铁柱,他早听说莲花姑娘才貌双全。但耳听是虚,眼见为实。九月初九这天,黄铁柱约了八位同伴骑着马,提上酒和一篮韭菜向李家走来,想着姑娘长得究竟怎样试量试量才能知道。

正晌午,黄铁柱一行九人来到了李家门口,可巧莲花姑娘刚走出院门,黄铁柱给八位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便摆成一字行,举起马鞭、酒瓶,亮出篮子里的韭菜。铁柱堂堂正正地问道 :“莲花姑娘你瞧瞧,我们来了几人?”莲花姑娘仔细一瞧问话的人是一位背弓插箭、英俊潇洒的青年,顿时感到他肯定是人们传颂的那个打虎英雄黄铁柱,也猜出他来是想干啥的。莲花姑娘用眼扫了一下黄铁柱的骑队,大大方方地回答说:

“三三人。”

“几匹马 ?”

“四五匹。”

“几条鞭子?”

“五四鞭子手中拿。”

“篮子里装的是啥 ?”

“篮子里装的是阳姑菜。”

“瓶子里盛的是什么?”

“瓶子里盛的是高粱水!”

“今天是几月几日?”

“今天过的是重阳节。”

姑娘一连串的回答没说出一个九(酒韭)字,黄铁柱心暗想 : 这姑娘果真名不虚传。这时,一群大雁正巧刚飞到他们的头顶上,黄铁柱弯弓搭箭,嗖!一箭射下一只大雁,落在莲花姑娘面前,姑娘连连夸奖说 :“好箭法!好箭法!”黄铁柱急忙跳下马来,从褡裢里掏出一张虎皮,双手端着说 :“聪明美丽的莲花姑娘,请收下黄铁柱的一点心意!”

姑娘双手接过虎皮,两腮笑出两个小酒窝,真像初开放的粉红莲花。姑娘羞答答地说 :“来年莲花盛开的时候,请你来拿我绣的鱼儿闹莲花吧!”

第二年的重阳节,他们成亲了。

选自《中国民间文学大系·故事·宁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