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

张万均，男，58岁，原固原县城关镇工人

采录者：

郭望岚，男，57岁，教师

采录时间：1988年7月14日

采录地点：原固原县城关镇

从前，有个开馆子的师傅，带了个徒弟，徒弟没学下本事就看不起师傅了，成天嚷着要出师，师傅为了教训徒弟，给几个老朋友安顿了一番，对徒弟说：“我今天要出门，你自己能行吗？”徒弟说 ：“我早就应该出师了，你放心走吧，我能行。”师傅就走了。

师傅刚走，来了一个客人要吃饭。徒弟问：“客人要吃啥饭？”客人说：“青龙过沙江。”徒弟一听，说：“对不起，师傅没教过，我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客人要吃饭。徒弟问：“客人要吃啥饭？”客人说：“凉拌十五花。”徒弟说：“对不起，师傅没教过，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客人要吃饭。徒弟问：“客人要吃啥饭？”客人说：“连吹带打打。”徒弟说：“对不起，师傅没教过，做不了。”

师傅回来了，进门就问徒弟：“今天生意咋样？卖了多少银子？”

徒弟说：“师傅听我禀，未收分文银。”

师傅问：“为了何等事，客人不上门？”

徒弟说：“来客真奇怪，要吃古怪菜。

师傅问：“来客有多怪，要吃啥怪菜？”

徒弟说：“一个要吃青龙过沙江，一个要吃凉拌十五花，一个更古怪，要吃个什么连吹带打打。”

师傅说：“为师一听笑哈哈，出师还得把苦下。凉拌十五花，韭（九）菜绿（六）豆芽；青龙过沙江，大葱加米汤；蒸馍放在火上烤，吃时连吹带打打。”

徒弟听了，恍然大悟，再不嚷叫着出师了，老老实实地一直跟师傅干活学本事，终于成了名厨。

选自《中国民间文学大系·故事·宁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