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次:12 作者:本报
在克林索尔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夏天,四十二岁的他重返潘潘比奥、卡雷诺和拉古诺一带的南方地区,那片他青春年华里深恋并频访的土地。正是在这里,他创作了自己最后的作品,那些对现实形体的自由重构,那些奇异、明亮却又静谧、如梦似幻的扭曲树木以及宛若植物的房屋,那些在鉴赏家眼中超越了其“古典”时期的上乘佳作。彼时的他,调色板上仅剩几种极其鲜艳的颜色:镉黄、丹红、维罗纳绿、翠绿、钴蓝、钴紫、法国朱红和天竺葵红。
晚秋时,克林索尔的离世如同一阵寒风,令他的朋友们深感震惊。生前,他在信件中透露的不祥预感、对死亡的渴望,引发了关于他自杀原因的种种流言。曾有人说,克林索尔数月之前就已陷入精神错乱。而某位见多识广的艺术评论家,则想从克林索尔的所谓疯狂之中解读其遗作的惊人之处和狂喜之源!这些无端猜测与关于他酗酒的说法相比,更显荒谬。克林索尔有时会借酒浇愁,没有人比画家自己更加坦诚地接受这一点。某些时期,包括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不但沉溺于酒精带来的欢愉,更有意追求醉意,以此麻痹内心的痛苦与难忍的忧郁。李太白,那位深沉吟唱饮酒之歌的诗人,成为克林索尔的挚爱。在他酒意朦胧之际,他常自称李太白,称另一位朋友为杜甫。
克林索尔的艺术遗产,连同那传奇般的一生,依旧流传于他的熟人圈。关于他的故事,连同那充满创作激情的最后一个夏天的记忆,依旧被人传颂。